我这些年没说得清楚的一些事儿(二十六)

我和孙琪坐在山坡上看远处的城市。远方,高楼林立,这个城市正在加快建设的脚步,和我小时候相比,似乎都不大熟悉了。
孙琪挽着我,轻轻地贴在我的肩膀上,只是说:“和我去北京吧!”
此时,距离过年就剩下3天了,我的头脑很乱。各种想法纠结在的大脑当中。我甚至在想,要不要像孙琪一样去考个研究生,重新走回学生路,如果可以的话我要好好地享受学校的生活,彻底地颠覆地重活一回。
我知道丽菁过年的时候又回来了。她不敢找我,也不愿意找我吧。对她来说,她应该完全的开始新的生活。而我,其实也根本不想再沉浸于她的阴影当中,虽然这不受思想控制,可是我内心里真的不想因为她而再次伤害自己与朋友。
我下决心不再幻想,决定跟孙琪一起去北京。就在年三十的夜里,李星抱着我,亲着我,打着我叫着,“王八蛋,王八蛋!”
那天夜里,我们喝了很多酒,靠在她新房的床头抱了一夜。
整个过年期间我没见任何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和孙琪计划着来北京的行程与安排。直到过完正月十五,我们背着包踏上了北京的火车。
临走的前一天,李星说会等我,我没说更多。
北京我来了。
当火车缓缓驶入北京西站的时候,我紧紧地捏了捏拳头并心中默念着。
3月的天气,北京也不暖和,即便这样仍然有2B早早地穿上了裤衩。我和孙琪没拿什么东西,想先随便找个旅店住下来再说。按我们大概研究的方位,我们决定朝东边走。
此时的北京在我离开大半年后,有了太多陌生感,我的第一感觉是有点慌。因为不管哪条路都有我和丽菁的影子,哪怕只是从北京西站到军事博物馆这条大羊坊店路,我们不知道走了多少次,肯德基不知道光临过多少回。
甚至连避孕套机都如此的熟悉,印象中这是我大学期间来北京第一次见到过避孕套贩卖机,当时的新闻报道说只有北大才有。
快下地铁站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男一女,有些眼熟。这不是郝小凡吗?
郝小凡是我初中的小师妹,比我低两届,因为原来给我写过小纸条所以就认识了,虽然没搞成男女朋友,但是可以说关系非常好。我大学时还去我们学校找过我,只是我大学毕业后就没怎么联系,她知道我的事情,说过几次话。只是此时,她很认真的挽着一个看似比我大几岁的男子不紧不慢地朝我的方向走来。
我们俩都互相张了张嘴,啊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郝小凡比我镇静,小声的宣布“我男朋友”。这时孙琪在我身旁抢了我的话,“我是他女朋友。”
我呵呵一笑,“你怎么来北京了。”
我想了想,随意说了句,“旅游!你们呢?”
“我们正要去中华世纪坛看展览呢?”郝小凡拉拉了她男友。
这是一个不正不邪的人,只是朝我点了点头。孙琪示意我该走了,我也不便耽误人家,其实郝小凡大概知道我的来意,只是没说,她太了解我,说:“我过几天给你打电话。”
北京地铁一号线还是那样,又闷又热。孙琪却很兴奋,主动买了两张车票,6块钱。她说要好好收藏,这是我俩在北京第一次的见证。
来北京前,我们便在网上约好了一家房东,所以我们先看房,如果不行再住旅店。就这样我们一路就到了永安里的一个小区。
6楼,房东人不错,大概60平的房子,1500一个月。2006年,那会儿这就算贵的了,我们好说歹说,1300元成交,押一付三。孙琪还想月付,其实我觉得还不错,说没什么问题。一方面我不想耗几天旅店,另一方面我觉得主要是房东人好,不想再折腾了。
这个房东现在姓什么我都忘了了,确实对我们非常好。跟着我们取完钱,还去了居委会办了正式的租房合同,主动还给办了暂住证,还送了我们一些生活用品。就这样,我和孙琪住了下来。
其实对我们都没有工作的人来说,确实有些贵。孙琪说没事儿,她想把她的妹妹拉来一起住,或者同学什么的,这样不就减轻负担了。她在房间里跳啊闹啊,觉得整个北京都是她的了。
3月的天气,寒冷中带着风沙。我和孙琪窝在仅有两人小桌的麻辣串店里一边喝啤酒一边吃着热气腾腾的麻辣串,这是我第一次吃麻辣串,和众屌丝一样,吃了就有种上瘾的感觉。
孙琪一串一串的喂我,一边笑一边暗示着什么。结账之后,我像幽魂一样钻进了隐藏在众多小店里的成人用品店。“老板,来盒套。”我假装经常去的样子。
中年肥胖女老板不懈的问,“要哪个。”
原来只知道“男子汉”的我第一次狠了狠心,“杜蕾斯,带胶粒的。”
“啪”的一声,老板娘收了40块钱后,扭头看电视去了。我看了看店里的各种假**,想想在外面等着的孙琪,无耻的有了反应。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