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

终于下定决心,要追随柿子一起去流浪。已经收拾好了行囊,等待着新的启航。
  总是认为自己是真正的生活中有着半点的艺术气质的人,总在妄想追逐那些看似艺术的人生。为别人的人生感动,为自己的人生冲动。
  在走过的人生里,小学当过小队长,中学当数学课代表,高中团支书兼班长和语文课代表。一步一步的往上成长。这些成长,有初恋的青涩回忆,有自己内心彻底的艺术欲望。
  肉体的的创伤渐渐的愈合,还在痛苦的精神折磨中不断的挣扎,想要走出这一步,不用去想什么,终于可以听祁力说的话,背上一个包,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做陌生的自己。
  临行前,内心这虚伪的、裸露的这些慌张,漫无目的彷徨,都还在证明着自己并没有从自以为能战胜一切的生活里找到自己存在的方向,可不管怎样,为现在这一切还得整理自己未来得及清洗的衣裳。
  艺术不是因为在艺术院校学过就代表自己成为了艺术,艺术是天生的与生俱来的气质,带着淡淡的哀愁,伤感的眼神,前卫的思想,变态的生活,爽朗的笑容,艺术的本身在于这一刻所有的情感的表达,所有内心真正的发泄。
  有人说喜欢看我的写作,孤独时,可以陪着自己一起感受孤独,快乐时,可以陪着自己一起嚣张。
  有人喜欢看我的素描,模特什么样的性格,就可他什么样的线条,他快乐时,给他轻柔的微笑,他愤怒时,给他暴劣的夸张。
  有人喜欢看我的摄影,一个水塔,小巷,老头儿,枯草,没去过的地方,走过的路。感受着自己的感受,用摩托走着自己的路。
  更多的时候,有人说,喜欢听我说话,喜欢看着我说话。高兴时,分享的我的喜悦,寂寞时,陪着我一起哭泣,平静时,在一起,不说话,陪着我一起平静的生活着这些平静,沮丧时,陪你度过这寂寞的时光。
  流浪,身体不再冷时,多穿一些去流浪;流浪,当心情快要平静的时候,穿上自己的伪装,戴着帽子去流浪。流浪,别人需要你时,你站起来,陪她一起去流浪。
  艺术是逼出来的,当别人逼我的时候,我成就了自己这暂时的艺术。
  写作,没有方法,只有感觉。
  绘画,没有条理,只有感受。

  爱情,在子宫里流产;性欲,在手淫中射精;前途,在女人面前被强奸。
社会,除了金钱便是性。世界的一切都离不开性,如果可以,我愿意把生活和性有机的结合在一起。
  睾丸不断制造着新的精子,我一把便撂出去成千上万个即将成熟的生命。阴茎总是能够慢慢的直立,慢慢探出头来,暂时喘一下久违了的呼吸。就这样的被人踹了一脚,捂着肚子疼痛了半年之多。有一天终于明白“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爱情让自己的阴茎直立,直到为她射出所有的欲望与冲动的那一刻,直叫人爽得不能自理。
我挺幸福,过着电影般的生活。
  有天,一个美丽的小护士,扒开我的双腿,举着自己的手,大声叫,“男孩儿”。这个电影便开始了。老头儿过来了,“来,爷爷摸个小鸡儿”,大舅妈过来了,“来,给大舅妈摸一个,真好看”。在嘘嘘的口哨声中,就开始一个男人生活的虐待。
  想起奶奶家的床,从这边滚到那边,从那边滚到地下。
  喝奶。没印象有过母乳,吃着楼下送奶的哨声中长大,忘不了那像乳房一样的阳光,自己的哨子,都需要喝奶的楼上楼下。
  小裤衩。喜欢露鸡鸡的裤衩反穿,只是因为鸡鸡露在前面不美,喜欢平平,屁股后面吹风的感觉。
  煤。和奶奶一起去拾铁道边货车洒下的媒渣,老太太们,弯着腰,一人一个小筐。
包子。看着跳皮筋的女孩子们,看着哭得红肿的比我大的女孩子们的眼泪傻笑,回家吃奶奶蒸得包子。
  少林寺。美女姐姐看着刚刚出炉的少林寺,我却在她的床前蹭着自己的小裤头,故作惊讶的说,啊,小鸡鸡就快出来啦。
  大河套。王米地,放火与烤土豆。
  上学,红领巾,赖宁,听李星姐姐唱得花仙子。
  一切重新开始,一切都是宿命。
困了,仍需要小红药片的维持,健忘成了不使用它的唯一标准,流浪的时候,准备了满满的一瓶。
  走了,妈妈满口答应,不加阻拦,爸爸满口答应,不加阻拦。
  我需要活下来,我得想办法救自己。我为什么要救自己,只有过去才知道。因为过去让我在未来要救自己。
  好人好报,我没什么坏心眼,伤害了别人,却成了坏人。我伤害了别人了吗?我伤害了自己,我成了自己的罪人。
  忍受,没人能理解的痛苦。能感受代斯勒抑郁的痛苦。
  为你爱的人承受身心的痛楚,成就了你爱过的人所有的快乐。
  没人知道,只有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石血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