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噩梦1

这些天,每天都还是回来那么的晚,每天依然要很晚才睡。妈妈每天也是陪着我如此,我回来以后,再讨论一些专业的问题,她怕我忘记吃药,回来还等着我。头总是昏沉沉的醒来,却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很恶很恶的噩梦。
  太可怕了,我的学校在河边的那边的一艘大船上,我坐教室的第三排,秋天了,下午6点,就天黑了,我们坐在船上,月光从窗户中打进来,显得如此地的宁静,因为教室里没有灯,我自己对着平铺在桌子的电脑上学习,可以说,整个桌子就是一台电脑。我就这么的趴着,我忘了是怎么回事,电脑的屏幕上突然显示,周玉铭,你因为精神病已经被学校退学,我懵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窗户的外面就是河,我出了教室,场景一下子回到了六中的门口,我闻到空气中散发中种种的臭所了,一个女孩子从我的旁边经过,她的手里抱着一个特大的用草席包着的尸体,一步,一步地走到品字楼那里,我站着,以别人的角度看着我,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天空中乌云步,一层一层的,我回头看了一下子教学楼,上面爬着青藤,苍蝇和蛆在墙壁上爬呀爬。
  张磊和康富向我走过来,手里面抱着一个很沉的大袋子,康富小声的贴近我的耳朵对我说,周玉铭,快走吧,这里是是非之地,张磊回过头对我说,哥们儿先坐你的座位啦。我打开大袋子,里面只有一本85年的《中国古代三维立体设计》,封面是深绿色的,我把头往前探了一探,受不了这恶臭的气味,没有拿走它。
  我决定离开这个城市,我在这个城市没有家,我还有一些东西放在已经分手的女朋友那里,这一分手,已经半年了。我对她只有恨。
  我出这个校门,学校的陆地和城市的陆地是分开的,有一条小河隔着,这条小河只有一米宽,我一步就迈了过去,与些同时,天空开始微微的下起了小雨,路边也有了昏暗的路灯,我要去过去的女朋友那里,这时从退学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傍晚7点多,人们开始下班,这个城市里的人们很怪,每个人都穿着老式的,皮很厚的大雨衣,所有的人都垂着头,不说话,这个画面,只有我一个人的颜色是不一样的。
  我知道从这里到我过去女朋友那里需要坐6路车,我站在一群垂着头穿着大厚皮雨衣的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这时,一缕光线过来,车来了。
  车是6路车,车上所有的乘客都穿着后皮雨衣,只有司机穿着很瘦的很薄的工作服,这时,我见他用手轻轻地拉了一下遮着眼前的帽子。我决定跟着这个车开一个玩笑,我示意我不上车,车要开走,我往回跑,我敲了一个中门,车停了,为我打开中门,我示意不上车,车又要开,我又敲了后门,车又停了,我还是示意不上车,车又要开,这个时候已经7点半了,我决定离开这里,我使劲儿往前跑,爬住车门,一使劲就上了车。我靠近车门,昏昏欲睡,我实在想不透我错在了哪里,我只是在这个时候闻到的腐尸的味道。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只是觉得眼前的店铺都很灰暗,不知不觉便到了过去女朋友的学校。
  她的学校的大门非常的锈,空气里步满了生铁的味道。
  她的宿舍非常的好找,才8点,但是整个学校都是黑色的,只有她的宿舍亮着光。
门是虚掩着的,贴着门品便是一张双人床,挨着床但是有三张写字台,座位上坐着三个女人,都背对着我机械的画着什么。我说,请问“吸包烟”在吗?左侧的杨静转过头来,她出去了,我哦了一下。只是觉得自己的肩膀湿湿的,一只湿手搭在我的肩上,我猛得一回头,看着穿着透时睡衣的过去的女朋友就直愣愣的站在我的面前,她的全身都是湿渌渌的,她光着脚,没有穿鞋。她低了一下头,很微笑的对我说,有事儿吗?这是我这么长时间看到的第一个笑的人。我说我被学校退学了,我不想在这里呆着了,我想回去做点生意什么的,我厌恶这个地方,我什么都不想要, 只要拿走我的书,只要把我做的东西都拿走。她说行,这个时候,中间的那个胖女人转过来和我过去的女朋友说了些什么,就又转过头去了。现在9点了,这个时间,屋里的灯光一下子明亮了起来,前所未有的明亮,过去折女朋友一下的活跃了起来,尽乎撒娇的对我说,能不能帮我个忙啊,我说你说吧,她出去,抱回来十块木板,上面都用很厚的颜料画着十个日本女人,这十个女人都穿着深蓝色的和服,颜料堆积得很厚很厚。我过去的女朋友对我说,你能不能帮我把脸的白调一下啊,我说怎么让我调啊,她说,你原来帮我调过,你调得好。我拿过笔,准备调这个颜色,我沾了点蓝,沾了点白,准备上色。这是十块板子,由于颜料的堆积,脸部的位置都成了一个大坑,我说太深了,我办不到。她说你就再帮我一回吧,我说,你不是有了新的男人了吗?让他帮你弄吧,我不想再帮你了,能不能把书还给我?。我过去的女朋友对我说,我信不过他,再说他太忙了。我心里有点憋,我有点生气,我说,你为什么总让我帮你,你什么时候会主动为我考虑一下,我把笔掇在了十块木板上。哼,她笑了笑,说,我先打个电话,我看见她用我给她的2118打电话,门外进了一个穿绿衣服的女人,来了就坐在床上,我看清了,是王凤。我很激动,我说,快点把书拿给我,我不想呆了。过去的女朋友对我说,我让你帮我一次就这么的费劲。我说,你有了别的男人,不需要我再为你做什么了,我恨你。我有点激动,我踩着那十块木板,地面发出咯,咯的声音,我激动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王凤,一瞬间,我觉得身上好凉,我摸了一下头,发现我过去的女朋友在用我给给他的我的阿尔卡物手机猛烈的击我的头部,我的头已经流满了血,这个瞬间,我心想,她把我原来那个手机丢了以后,我把这个手机给她,分手的时候,她明明是直接就把手机给我扔这里了,明明给我了,明明这个手机还放在我的家里,我没有带,怎么突然就到了她的手里?我还有一点的力气,我能摸到地上大大的调色盘,我拼命的朝她砍着,砍得她深是血,我最后的一丝力气都朝她砍着,我的心里充满了仇恨,肚子里面全都是最恶毒的语言,却说不出口,我嘴里只是说着,你,你,身体却不由和倒了下去。这个时候的过去的女朋友,面无表情,她没有眼睛,只是举着手机,那沾满鲜血的手机,她在那里一动不动,王凤也不动了,杨静也不动了,冯老师也不动了,只有第三个人还在沙沙地不停地在那里写着。我的眼前开始模糊,唯一的知觉就是想往门面爬。咣裆,我隐约的看到父亲和祁力踹开被王凤进来后反锁着的门,后面还有一群人举着火把冲了进来,祁力拼命的往外拉我,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眼睛开始往下闭,任凭他们往外拉我,就在这眼皮慢慢闭上去的时候,那十块画着日本女人的木板开始燃烧,快出门外的时候,我看到过去女朋友的宿舍的窗外分明吊着一个人,那就是我过去的女朋友的新的男人,他不知是被谁勒死的,他的双手合十,看得出他在紧紧朝两边摸着什么,他的舌头吐得很长,他的脚也在用力朝上够着什么,他的死妆很惨,很惨......

  我想说,这不是我凭空想像,在身体激烈的抽搐后,被恐惧惊醒,我第一次做这么清晰的梦,甚是可怕。回忆起7,8月份,总是梦见我的女朋友在用最狠毒的方法要近期挖苦我,用浮笑的口角来鄙视我,而我往往只能用凶残的暴力来把她毁灭。我现在的性格真是变得非常的大,脾气也变得喜怒无非,每天都是深更半夜回来,而且基本上都两三点睡觉。我不知道我在忙碌什么,只想让自己尽快解脱梦厣,看着我妈妈看见我能做些事的高兴,我心里好受了许多,我想,我过去的女朋友,也只是想我能好起来吧。我妈妈也不再逼我去做什么事儿了,我想我过去女朋友只是希望我能好起来,也谢谢她去庙里为我祈福了。可是我却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半年的时间,大量的金钱与精力居然用在治病上,她说这不是她想要的,五年的感情,她说以为我在家里呆几天就没事儿了。现在能想起来这些事情真的很少,但是每次想起来就会止不住的头疼,所以我尽量不去做伤害自己的事情,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方面上来,终于停止了喝中药,喝了足足三个月中药啊,不想再伤害自己了,我害怕那种感觉,同时也会伤害柿子。
  半年啊,谁补给我?谁又能理解呢?我心情不好了,只能在这里发泄,我还是要救自己出去。这是一个恐怖的本命年,这一年,我周玉铭自己要救自己。那段时间,过去的女朋友总是重复说一句话,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是啊,我只能再狠点,不能再心太软些什么了,利用完一些东西,没用了,就可以抛掉了,感情也是如此吧?我不要这样!最近扔了很多旧得东西,没用的就扔掉他,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自己靠自己。
  前途?理想?我要活下去,我要起来!没人为你补上这一切,去乞求别人的同情?没人会同情你,更别指望你的债主会怜悯你,想发泄就痛快的发泄一下,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别人拿你当突破口的时候别人有考虑过你吗?别人为你想过一切吗?别在乎别人怎么看你了,周玉铭,该爱就爱,该恨就恨,你就是你,不能伤害别人。你不痛快了,就说,别憋着,但是你千万不能就这样安于此,你过得稍微舒服一些,就会安于现实,你不能做奴隶,你要隔三差五的就要警醒自己一下,看看你现在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你不能忘了你有这段历史,你需要提醒自己。

THE END